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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祭饭
2022-05-22

(一)

杨琳和吴彭宇得知女儿出了车祸赶到医院时,丫丫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挂着呼吸机。吴彭宇揪住肇事司机的衣领,一拳挥过去。杨琳无力阻拦,靠在墙上,慢慢滑坐下去。医生护士急忙分开他们,吴彭宇像受伤的困兽一样咆哮……

杨琳和吴彭宇结婚十年,只有丫丫一个女儿,说是掌上珠心头肉一点也不过分。丫丫深度昏迷已经持续七天,医生说清醒的几率很小了,这几乎就是宣布丫丫成了植物人。杨琳无法面对,抱着吴彭宇失声痛哭。

这时候杨琳在北京的弟弟杨峥听说外甥女出了事,带着厚厚一沓钱赶过来。杨琳看也不看,冷淡地说:“我们不缺钱,你带回去吧!”杨峥讪讪地拿回钱,坐在一旁不说话。吴彭宇知道他们姐弟关系一向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峥看他一眼,努力扯动嘴角笑一下,吴彭宇对他理解地点了点头。

杨琳忽然回头看着杨峥,眼睛里射出一种光芒,那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急糊涂了,我有法子救丫丫,我还有最后一个法子救丫丫!”说完跑出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吴彭宇搞不清怎么了,杨峥想了想,恍然大悟,惊叫:“我姐是动了鬼祭饭的心思了!”

“鬼祭饭?那是什么?”吴彭宇追问,杨峥吞吞吐吐。吴彭宇一再追问,才道出始末。

鬼祭饭是农村流传的一种请鬼方法,据说七月十五出生的人命属阴,在没有月亮的晚上,用滴血的米饭可以请来鬼帮助达成心愿,但是同时他也会提出要你一件东西。吃完血米饭,地上会留下血字,上面写着他要的东西。至于他要的是什么,就要看运气了。吴彭宇听得呆住,问:“还有这种事?这么迷信的东西,杨琳怎么会相信?”

杨峥听了低下头,说:“不是迷信,当年我是个弃婴,我妈把我捡回来养到五岁时,我发高烧引发急性肺炎,在医院好几天昏迷不醒。我妈是七月十五生日,就用这个方法请鬼,治好了我。当时地上留的血字是一个命字,我好了以后我妈就出意外了。天天去洗衣淘菜的河边,再熟悉不过了,居然就滑进去没上来。大家都说,我妈运气不好,请的鬼是冤死鬼,怨气重。留下那个命字,那是和我妈一命换一命呢!”上一页1234下一页

1.前女友突来电话

那天夜里,已经三年没有消息的前女友黎晚晴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没有叙旧情,也没有追忆往昔,她在电话里慌慌张张地问了我一个问题:大兵,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

凭直觉,我意识到她遇到了某种难题,她的声音像风雨里瑟瑟抖动的树叶,我想,只有极大的恐惧才会把一个女人摧残成这样。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的妻子正好又不在家,令我无拘无束,于是我们相约在市中心的一家星巴克见了面。

三年没见,她消瘦了一些,曾经令我魂牵梦萦的黑直长发也弯曲成了更有成熟女人韵致的大波浪,可她看起来很憔悴,反应还稍微有一点迟钝。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七月的夏夜里,黎晚晴两手捧着咖啡杯,像是在暖她的手。在咖啡馆暗淡的灯光下,她面色惨白地给我讲述了她的经历。

听和听着,我浑身渐渐地冷起来。我真有点后悔没有找一个灯光明亮人多势众的地方来倾听她的故事。

2.前女友闪婚

三个月前,黎晚晴参加了一个婚恋网站举办的集体相亲活动,遇到了一个叫宋建明的医生。宋医生比黎晚晴大五岁,每天的工作就是操着一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在病人的身体上开着大小不一的口子。

交往了不到半个月,很出乎黎晚晴意料,宋建明竟向她求婚了,那个夜晚,他学着欧洲男人的样子,捧着好几百朵红玫瑰忽然现身,单膝跪地,仰头奉上一枚光芒闪闪的钻石戒指,按照黎晚晴的说法,他当时的目光比钻石的光彩更为动人。

一个星期后,她成了宋建明的新婚爱人。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还一切正常,仍是个有着韩剧般浪漫元素的爱情故事,诡异与古怪是在婚后才慢慢浮现的。

新房的西北角有一个不大的储物间,从香港返回的次日,黎晚晴头一次推开了那扇木门,发现不到十平米的狭小空间里,却摆放了个巨大的雕漆红木立柜。柜子几乎占满了正对门的那面墙,有两米来高,仿清代风格,刷着暗红色的漆,红得有点发黑,油亮油亮的。柜门有左右两扇,浮刻着些云纹一类古色古香的图案。

看到那个立柜的一瞬间,黎晚晴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上一页1234下一页

吴彭宇吃一惊,杨琳碰巧也是七月十五出生。杨峥挤出一丝像哭一般的笑意:“现在你知道我姐为啥恨我了吧?我不是她亲弟弟,我妈处处偏袒我,最后还为我送了命,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吴彭宇丢下他就往医院门口跑,杨峥知道他是要去拦住姐姐,也在后面追上去。

(二)

杨琳回到家里,准备鬼祭饭的东西,对吴彭宇和杨峥的劝告充耳不闻。吴彭宇生气地说:“这都是迷信,当年的事纯粹是巧合,我们要相信医院,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杨琳转过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说:“让我试试吧,只要能救丫丫,我什么都不怕。如果是迷信,我也不会有事。我一定要试一试!”吴彭宇托着她的手瑟瑟发抖,杨峥见劝阻不了,说:“也许我们的运气好,并不是每个鬼魂都要人的命。如果是拿命换命,我们就不换。”杨峥的声音慢慢弱下去,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可以和鬼魂谈条件。

到了十二点,天上没有月亮,黑漆漆的,杨琳拿着准备好的东西下了楼。请鬼的现场只能有一个人,吴彭宇和杨峥都躲在楼上的窗帘后面,黑着灯。杨琳点起七支蜡烛,围成一个圆圈。取出一只装满白米饭的槐木碗,她忍痛用刀片割破食指,把血滴在白米饭上。然后捧着碗围着蜡烛慢慢转圈,一边转,一边祷告,请过往鬼魂来食。七盏灯的光芒覆盖了不小一片范围,影子在灯光下也就跟着转。转着转着,地上的影子忽然多出一个。杨琳一下汗毛直竖,浑身发抖。她慢慢回头,身后没有人,地上却有两个影子。一个大小正常,是她自己的,另一个偏小些。杨琳明白了,这就是来吃鬼祭饭的鬼魂。

楼上的吴彭宇看见了,站起来就要冲下楼,杨峥死命拉住他,说:“你现在去就坏了规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吴彭宇攥着拳头,看着杨琳把血米饭一点一点拨到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杨琳拨完米饭,捧着空碗继续围着蜡烛转圈。杨琳看到自己走,两个影子跟着,这种感觉实在诡异,吓得不敢去看地上。不知转了多久,杨琳偷偷往地上一看,只有她自己的一个影子了。杨琳看一眼,灯光围绕的圆圈中间果然有几个血字。当即丢下槐木碗,飞奔上楼。上一页1234下一页

吴彭宇早就迎出来,在楼道里紧紧抱住她。杨峥着急地问:“什么字?他留了什么字?”“白石镇老家,檀木匣子。”杨琳抖了很久才能说话,几乎哭出来:“真是鬼呀,老家有什么檀木匣子我都不知道,他居然知道!”杨峥松一口气:“只要不是要命交换,要什么都给他。”吴彭宇还恍惚在做梦一样,无法置信。这时吴彭宇的手机响起来,吴彭宇接完电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奇异,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恐惧,他说:“医院来电话,丫丫醒了。”

(三)

丫丫的清醒被医生喻为奇迹,在经过细心调养之后,丫丫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杨琳放下了心,默默收拾行李去白石镇,履行自己的承诺。吴彭宇在医院守着丫丫,杨峥坚持跟她一块回白石镇。杨琳看着杨峥,冷冰冰地不说一句话,拎着包就走。杨峥快步跟上去,一步不肯落下。

到了白石镇,老家的乡亲都和杨峥打招呼,却不大认得杨琳了。这么多年,杨琳很少回到白石镇。她也不叫弟弟,喂一声,说:“你经常回来啊?”杨峥憨憨地笑笑:“一年回来几次,清明什么的,回来给咱妈上坟烧纸。”杨琳不说话了,心里隐隐有些酸涩。

杨琳和杨峥一起动手,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檀木匣子。杨琳满头大汗,坐在那休息。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她钻到柜子里玩,看到一个层层缠住的大纸盒。当时她已经拆开一半了,妈妈回来撞见,训斥了她一顿。那时杨峥已经捡回来了,妈妈对他偏袒呵护。如果是杨峥拆了,估计妈妈就不会发那么大火了。杨琳忽地站起,翻箱倒柜地找那个纸盒。终于在柜子最底层找到了,杨琳三下两下拆了,里面是一个破旧的檀木匣子。

杨峥惊奇地凑过来看,说:“家里真有这么个东西啊,怎么咱妈从来没说过?”杨琳不回答,慢慢打开檀木匣子,里面有一张照片,是襁褓中的婴儿,还有一张发黄的纸,仔细一看,杨琳呆在那里。上面笔迹潦草歪曲,大意是这个女孩生于七月十五,家里女孩多养不了,请好心人收养等等。杨峥看了,吃惊地张大了嘴:“姐,原来你也是……”

杨琳忽然明白了,泪水一下涌出眼眶。她请来的鬼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死去多年的妈妈!为了让她解开心结,接受弟弟,就指引她回到老家,解开她的身世。妈妈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收养了他们两个。杨琳为了丫丫可以这样付出,妈妈对弟弟也是这样啊!如果当年生病的是她,妈妈也会一样做的。杨琳懊悔自己这么多年对妈妈弟弟的误解,回城之前,和杨峥一起去给妈妈上了坟。杨琳流泪长跪不起,希望妈妈能原谅她的任性无知。上一页1234下一页

民国期间,天津老城厢有个鬼市。所谓鬼市,并不是什么闹鬼的地方,而是一种早集。天没亮时,一群人聚在那里做些小买卖,天亮之前准散。之所以取这么个恐怖的名字,原因有二:第一,天亮前,特别冷,老百姓管那时候叫 鬼毗牙 ;第二,这个时候做买卖,容易捣鬼。由于鬼市的货物便宜,还有不少来路不明的非法货物,因此这里的生意一直很兴旺。

一天清晨,在鬼市摆小摊的何老福拾到一个包袱,他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可抱回家打开一看,竟是一个插着金钗的血淋淋的人头。何老福吓得脸色发黑,赶紧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赶紧调查,一查,那头颅是素香斋饭店老板王晋元的二姨太太刘氏。但刘氏的身体哪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警察局长李汉元束手无策,只好请来老朋友,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探长吉鸿晶。

吉探长四十上下,精悍容智。他带了助手小郭很快来到天津,与警察局李局长见了面,二人寒暄了几句后。吉探长进入正题,问: 现在案件有进展了吗?

李局长摇摇头,说: 没有。只知道,红桥区大药房的伙计是最后见到刘氏的人。

吉探长当即提议去药房。红桥区大药房是天津着名的大药房。见李局长、吉探长和小郭三人进来,伙计立即迎上来: 局长大人光临,您有什么吩咐?

李局长腆着肚子说: 这位是我的朋友吉探长,刘氏失踪的案件,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了。 吉探长嘴里不禁嘀咕了一句:我还没答应呢,怎么就全推给我了?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最后一次看见刘氏,是什么时候?

伙计回答道: 我都告诉李局长了。发生凶案的前一天晚上七点半,刘氏从对面吕祖堂出来,到我这里买了些药就走了。

吉探长接着问: 她那天是什么打扮?和你说话了没有?

伙计想了想说: 她那天穿了一身深红色大衣,头上插着金钗,脸色好像不太好。二太太进来之后,说她先生患心绞痛,买了些中药,其他就没什么了。

吉探长又继续发问: 她都买了什么药?

伙计翻出账本查了查说: 她买了黄侠、丹参粉、三七粉、川芍、当归粉、红花共六种中药,每样三两。 走出药房,李局长拍拍吉探长的肩膀,说: 老弟,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上一页123下一页